“我对阿姨都能这样,”他说,“对自己老婆肯定不会差——我知道不是真的——你就当帮我一个忙,好吗?”
“明天、白天领了证,”她不置可否道,“把离婚协议也先签了,可以吗?”
“但那东西,不领离婚证也不会生效啊。”
“我知道!”她有些焦急,抓了一下他的手,或说想掐他似的,用上了劲,“你总得让我看到诚意,好么?”
“……”
谈韵之抬头看了眼,城市的天空一直是橙灰交叠的颜色,两三颗星子在寂寞闪耀。
他的手给摇了摇。
“谈韵之!”她着急多于哀求,永远不会让人看见她服软。
徐方亭的脸蛋忽然给他的指节刮了一下,转瞬即逝的温度令她怀疑刚路过了一片树叶。
可能5个月“逍遥”在外,没帮上她什么忙,他于心有愧,一晚的好脾气持续涨潮:“登记完就把财产约定协议和离婚协议一起签了,行吗?”
她终于稍微松口,应了一声,也后知后觉抽回手,略带埋怨:“说了不要莫名其妙碰我……”
半年一见,谈韵之很难发火,只是有些委屈:“怕你冷……”
她还是把手兜进口袋,像保护自己一样守着界限。
路灯倏然调暗一度,两人同时抬头看,像发现天空突然飘雨似的。
谈韵之先低头:“我觉得我一直对你挺大方的,你为什么那么害怕我不守约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