谈礼同和章琳两方代表似的,一直在说车轱辘话,别说徐方亭和金韬儒,就连调解员也差点插不上嘴。
调解宣告失败,只等法院择日开庭。
徐方亭出了调解室便给谈韵之打语音电话,她的中午,他的午夜,刚好是合适通话的时间段。
通话才刚接通,后面走出来的章琳就把她骂上了,简直想喧宾夺主,取代她跟谈韵之说话。
“别以为你是小秧舅妈,法官就能把孩子判给你们小两口,爷爷奶奶才叫至亲,”章琳叫嚣道,“你这个外来媳妇,心术不正,就是为了钱,你的婚姻就是一场假话。”
在调解室时,徐方亭怕说错话,落了下风,一直让谈礼同发言。
这会出了那道门槛便无所畏惧,一局不赢再跟她吵第二局。
她冷笑道:“你怎么知道是假的,你在我们卧室装摄像头了吗?”
手机屏幕上的通话时间一直在走,但没人理会。
章琳哑火片刻,她的“粗鲁”和直接杀了她一个措手不及。
徐方亭趁热打铁:“在他爸爸的葬礼上,小秧舅舅就说了在备孕,不能喝酒,你忘记了吗?不要紧啊,你家亲戚劝酒,有印象,会提醒你的。”
别说是章琳,就连谈礼同也诧异不已,从未见过如此直攻要害的招数。
章琳到底比她多吃几十年的盐,急中生智道:“嘿,说得人家对你那么深情,怎么结婚连个戒指也没戴?人舍不得给你买吧?”
“……”
徐方亭下意识蜷起五指,像小时候被同学当众指出衣领磨出烂口还舍不得丢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