艾觅贞披头散发,癫狂叫道:“吃饭也不会传染艾滋啊,广告上不是这样说的吗?——现在人才走,你们就上来这样欺负我们孤儿寡母,这又说得过去吗?还有没有人情啊?”
“那就是艾滋咯!”
“你不会也得了吧?!”
艾觅贞愤慨而发,口水飞溅,吓得众亲戚退避三舍:“没有!我怎么可能会有!我都生了两胎,要有产检早检查出来了!”
“那到底是什么病?!”
“梅毒!”艾觅贞走投无路投降道。
“开玩笑吧!梅毒怎么会死人!怎么会死得那么快!”
“那谁家的表亲得梅毒好多年,还没死透呢。”
谈智渊的死因众说纷纭,但身患梅毒是不争的事实,据说那条东西都烂掉了,可能也有一部分基础疾病的原因。
虽然排除艾滋的可能,这家人大逆不道,隐瞒传染病,坑害亲族的健康和感情,在家族中信任度大降,帮忙处理后事的亲戚也多有敷衍,有部分亲戚甚至偷偷安排体检,势必要自己查个明白才放心。
次日傍晚,谈礼同等徐方亭和谈嘉秧回来,负着手来到她们的玩具角边,神情闪烁,语带犹豫。
“明天之之的堂哥葬礼,之哥不在,你就、代表他出席吧。”
是了,她可是谈韵之正儿八经跟亲戚们介绍过的、年底领证的“老婆”。
徐方亭仰头看向他:“有什么注意事项吗?”
“没有,”谈礼同宣布了最艰难的部分,登时轻松不少,“人到场就行了。”
她问:“谈嘉秧要去吗?”
谈礼同顿了一瞬,可能想起谈嘉秧在亲爸葬礼干的荒唐事:“小孩子不用去,大人去就行了。”
话虽如此,她还是琢磨出几套黑白灰的穿搭,让朴素更加低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