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人家没有偷吃你的东西。”
他还抻直了胳膊往外打,她抽空给他折回来,警告道:“不要伸出去,路上的车会撞到你,懂了吗?”
谈嘉秧充耳不闻,顽固不化,依然“biǎng、biǎng、biǎng”,
他的语言表达越来越丰富后,刻板思维所致,个人意识比NT要强得多,呈现十头牛也拉不回的顽固。
徐方亭一路给他讲道理,口干舌燥回到榕庭居。
之前几次嫌麻烦,她从来不在谈家吃晚饭,把人送上去就离开。这晚显然不行,她刚进门,有人便像符纸一样贴在门背,堵死了她的出路。
徐方亭看着这个“妄想老公”,气不打一出来,饭多吃了一碗。
她跟谈嘉秧和叶阿姨告辞,谈韵之也拿过车钥匙,极为自然道:“我送送你。”
徐方亭毫不怀疑,如果她坚持搭乘公共交通,他会变成牛皮糖。
约莫40分钟之后,911停进师大的露天停车坪。
四月的夜晚气温合适,降下车窗后关掉空调也不会闷热。
徐方亭掰了一下,车门锁果然不开,谈韵之的符纸邪力并未消失。
“小徐……”
他唤她一声,像只受伤的小兽似的,哀婉又低沉。
徐方亭也像谈嘉秧着短袖长裤,赤露的胳膊立刻爆出一片鸡皮疙瘩。论起撒娇功力,甥舅俩真是一脉相承。
怒火焚毁了平淡的夜晚。他给她的定位一直是“高级保姆”,她感觉自己被算计了,失望而恼怒,恨不得挥拳相向,只有痛感才能卸去情绪的张莽之力。他选择不是求婚的“求婚”,等同抹杀两人之间所有暧昧的可能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