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妈,我们确定初三回去是吧,”她再一次跟徐燕萍确认,“我买票咯?”
徐燕萍张罗把鸡松绑送鸡笼,明天再重新绑上。
“买吧。”
她脑袋里闪过一些碎片——工地,架床,安全套包装袋——神色一凝:“妈,你知道初三是什么节日吗?”
“2月14情人节呗,”徐燕萍松快地说,“你当我老土啊?”
徐方亭意外也不意外,故作讶然:“你该不是赶着回去过节吧?”
“……我一把年纪过什么节啊。”
徐燕萍嗔然瞪了她一眼,利索地揪着鸡翅膀走了。
耳朵却跟鸡冠似的,红了。
徐方亭神色一敛,回到手机上。
徐燕萍洗了手回来,续上刚才话题,反问:“你着急回去过节?”
徐方亭嗤笑道:“我跟谁过啊我!”
“你同学啊!”
“都说了不是。”
“那就是昨天晚上另外一个,”徐燕萍语气笃定,“他是你以前的东家吧。”
知女莫若母,徐方亭似乎给她煽动,心跳加速。
“人家那么有钱,怎么会看上我。”
“就是,”徐燕萍口吻未变,但是强调内容不同,登时刺耳许多,“像你舅妈说的,你那同学就挺好的,一个地方出来知根知底,还是踏实些好。”
“……”
徐方亭本就不是乖顺性格,先头还有些动摇,此刻一给激将,莫名坚定许多。
她没吭声,低头随意划着粗糙的手机屏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