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一杭从门背后拎出一根不带钩的扁担,轻手轻脚跟他溜出后门。
往有拐过第一个屋角,厨房冲着门那面窗户正好在这一面墙上,并无异样。
两人渐渐逼近第二个屋角,朦胧月光似乎映出不一样的黑影。王一杭往后示意一眼,忽地拔足提竿往前冲,迅猛扑向那道影子——
扒在窗户上的影子掉下来了,滚到地板狼狈挣扎起身。
王一杭再扑一杖,没命中。徐方亭挥起铁锹紧跟而上,像把锅铲拍晕一条垂死挣扎的鱼。
那人小腿吃疼,瞬间软在地上。
王一杭立刻横着扁担扑上去压住他,她也把自己变成秤砣,稳稳镇住他,同时往大门尖声大喊:“妈——!”
……
这一晚徐方亭“二游”派出所,把歹人送进去。
这人也是仙姬坡人,四十好几的光棍,平日饱受歧视,想女人想得发疯,就挨家挨户偷内衣裤丝袜解渴,知道徐家孤女寡母,便打上了主意。哪知道母女俩比想象中还要勇猛,半夜又多了一个年轻男人镇守,由是没得逞。
但这人最多也只是关几天,出来很难说不重蹈覆辙或变本加厉。反正平常在仙姬坡人缘一般,出了这样的丑闻,恐怕会破罐破摔。
一夜风波平息,天已蒙蒙亮。
几人准备打道回府。
舅妈之前也开上三轮车,跟在警车屁股后头来派出所。趁着王一杭去推摩托车,她便拉一下徐方亭,又朝徐燕萍递眼色,低声说:“你们看我说得对吧,家里有个男人就是能让人放心。”
徐燕萍没说什么,也暧昧笑着,看样子所见略同。
徐方亭:“……”
一大早各家各户又开始烧鞭炮,一路浓烟滚滚,遮眼蔽目,午夜的情形又重演一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