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。”王一杭看了她一眼道。
她把谈韵之中秋礼盒的大红袍带了回来,正好能用上。家里只有一只上年纪的白瓷茶壶,没有配套的茶杯,她便用一次性纸杯替代上了。
小太阳打上,搁在两人之间,她们分坐矮桌两边,对着寂寂黑夜喝茶。
“这茶,还挺好。”王一杭泛泛评论道。
徐方亭噢了一声,如实道:“谈韵之中秋礼盒里面的,我自己不会挑茶。”
王一杭顿了下,搁下纸杯:“他也给我们宿舍拿了两盒,这个人还挺大方的。”
“非常大方,”她想起他送手机的承诺,心思一转,试探道,“他这样的人没谈过女朋友,我也是有点意外。”
王一杭说:“没有吗?”
她听不出是单纯反问还是嘲讽,愣了一下:“有过?”
“不清楚,”王一杭改口道,“我们宿舍都以为他跟高中那个谈过,因为异地才分了。”
徐方亭的胸腔像关着一直疯兔子,咚咚咚乱蹦,比刚才面对歹人还要疯狂。她一直记着那个女生,来过颐光春城一次,谈韵之似乎介绍过名字,她怎么也想不起来。
“噢……”她的声音生硬而虚浮,“他跟我说没谈过。”
“可能真没谈过吧,”王一杭无所谓地说,“那个女生对他很热情,每次放假从北京回来都来找他吃饭,谈韵之差不多次次把罗树戎和我都捎上。”
她很了解跟谈嘉秧在一起时的谈韵之,却鲜少能接触到他的其他面,总是等着他来找她、开启新话题、把控话题的深度。她对他的感情世界一无所知,连同他的过往,他的童年。她同样没跟他倾诉过自己,她们像隔开在两个世界,经济条件便是那道厚厚的壁垒。
她斟酌道:“他有时呈现出来一种低于年龄的单纯,令人挺不可思议。”
王一杭抬眼冷不防盯着她:“你相信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