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孩又成了很好的调节话题。
“只玩过仙女棒,”谈韵之说,“三岁多的时候光是看着都害怕,老是眨眼睛;去年终于敢自己拿一下,也还是有点害怕;刚才稍微敢了一点。”
前几年两个人不算太熟,雇佣关系梗在那里,互道祝福的时候居多,有时会忘记分享谈嘉秧成长细节。
“真好,”徐方亭枕着手肘,就着挂在床头的挂脖灯,侧身看着屏幕,“谈嘉秧一定很开心,在海边能玩沙子,又能玩烟花。”
“要是姨姨在,他肯定更开心,”谈韵之幽幽说,“我们竟然还没和你一起过过年。”
她没听出异样,自然接茬:“叶阿姨也没跟你们过年呀。”
他轻咬着下唇,要笑不笑:“情况不一样,叶阿姨有老公,你有吗?”
“……”
她给噎住,不想败阵又憋不住笑,艰难板起脸:“我有老妈!”
谈韵之抱腰托起一边手肘,指节抵着鼻尖低声笑了。
“好吧,我没有。”
本来只是顺口一说,话语出口,他自己也愣了愣,更别说屏幕对面的人。
徐方亭一直好奇他家为什么没有女主人,姐姐不在,妈妈也不在,缺失一个正常家庭该有的关系结构,总像潜藏了极大的不稳定因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