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就是你的地盘。”
他只能跟着打太极,抬手递过今年锦宴的月饼,适时结束话题。
“哇,好重,”她谢过他,提议道,“着急回去吗,要不要逛一下夜晚的师大?”
上一次谈嘉秧在,她们没有机会月下散步。
谈韵之又拉过月饼礼盒的提绳:“重我先给你提着。——怎么不绑头发了?”
她的头发还是要长不长,要短不短的及肩长度,平常习惯梳马尾,这时半干不湿,中分有种锋锐的气质。
她下意识撩了下碍事的鬓发:“刚洗了澡,想着下来走走就没吹干。——喝奶茶吗?”
奶茶店在西门口,老校区总体不大,两人逛半圈各带一杯奶茶,继续晃悠剩下半圈。
大概每一座大学都有一片情人坡,哪怕它只是一片平地,师大的拱桥也成了情人桥,留下情侣走过就能长长久久的传说,曲折的那座便相应地成了分手桥。
徐方亭和谈韵之没有过桥,坐到荷花湖边的长凳,遥望拱桥和当空明月。
校园里的异木棉还没开,仍是一树苍翠,待到下月花开时,便慢慢落光了叶,只剩下一树娇粉。
“你吃过月饼了吗?”徐方亭忽然问,看向提了一路的月饼礼盒,是该它登场了。
“还没有。”谈韵之也看了一下。
徐方亭便从小背包取出湿巾,一人一张擦了手。
礼盒有4个月饼,两盒大红袍。
徐方亭随意拿了一个:“能掰一半给你吗,一个挺多的。”
谈韵之从下层取出刀叉,尽显一个文科生咬字眼功夫:“可以切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