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少了一个叽叽喳喳的小孩,一顿午饭异常安静。
徐方亭匆匆扒完,甚至担心可能下午吃不上饭,多喂了几口攒足气力,把自己的碗筷送进洗碗机,便说要出门。
谈礼同像不知道如何打破两人间的沉默枷锁,停了碗筷,目光复杂盯着她。
徐方亭没说什么,从玄关取了小牛牛的钥匙,骑车离开榕庭居。
派出所在去祥景苑的半路,联排办公楼一半在装修,户政窗口设在院门旁边的轻钢办公楼,烈日当头,院子里只有警察,无人走动。
徐方亭脑袋不断闪过第一次带谈嘉秧来派出所的片段,那会也因为抚养权纷争——当时想还回去,现在想夺回来。当年的纸尿裤宝宝每次出门得大包小包如搬家,现在只带着一只风车就能跟着人走了。
徐方亭刚要扫码登记信息进院子,便看见谈韵之一个人从办公楼皱着眼睛走出来,于是立刻收回手机。
“小东家——”
罕见的称呼惹得岗亭小哥抬了下视线,左右扫向她们。
“这老太婆!”谈韵之气汹汹地说,“竟然真带上高铁了!11点20多走的,现在都已经下高铁了!”
现在下午1点15分,谈嘉秧被带走近3小时,人已经到了近300公里外的地方。
徐方亭同样焦心,顾不得额角冒汗:“民警怎么说,还能拦住吗?”
谈韵之摇头:“出了沁南市范围,又是奶奶这种熟人,他建议我们先确定小孩所在地,然后在那边重新报案。”
“我们什么时候过去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