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方亭猛然醒悟,丁大海虽为老师,但不一定最了解她,调整座位一事上他就没尊重她的想法。
她停止敲桡骨,下意识拔开盖帽笔,又合上,反反复复,刻板而解压。
“老师,我觉得不是心情问题,可能是能力问题……”
“什么能力问题!”丁大海笃定而愤然,“你的能力不止这一点,你相信我的眼光,我不会看错人。放假回去好好调整一下,该吃吃该睡睡,补足一下精神。我叫你别开太多夜车,会伤害记忆力,你现在的学习强度已经叫很多人自叹不如,应该偶尔放松一下,劳逸结合。”
丁大海又宽慰她几句,便给其他班主任叫走开会。
徐方亭今晚也开不起夜车,直接回到宿舍。
大考过后的夜晚格外热闹,每一栋宿舍都人声鼎沸,恍如动物园的猴子,喊破天要越狱,再熬两天,众猴即可回归花果山。
宣洁也不再夜读,找理科复读班的老同学吹水,腾空了顶楼楼梯平台。
徐方亭从带锁储物柜取出满格电的手机,默默走上宣洁的老地方。
她以为自己足够努力,每天过得像苦行僧,就能一分耕耘一分收获,像她从小在乡下所了解的春耕秋收,自然规律而已。
连续两次进步时,她觉得自己能够复制成绩,就是习得了成功的秘诀,相反,连跌两次,所谓的成功昙花一现,证明她不过尔尔。
TYZ的消息像运营商一样,开机便欢迎她。
依旧是谈嘉秧的小视频和照片,他已经像幼儿园其他小朋友一样,学会自己叠衣服和被子,只不过潦草又龟速。
谈嘉秧都能磕磕绊绊进步,她怎么就一下子倒退了呢?
徐方亭下意识给TYZ发消息——
“小东家。”
TYZ:「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