迟雨浓的老板作风仍未收敛,刚一落座,又评价道:“好久没跟你出来吃饭,你变好多啊!以前总像个小屁孩跟在我后面,问去哪里吃,随便,问吃什么,随便,光顾着玩手机,简直跟你爸一个样。现在有主张多了,竟然还能照顾人。”
“都是带小孩训练出来的……”谈韵之掏出手机搁在靠墙的桌沿,“总不能让谈嘉秧或者小徐琢磨要去哪里玩,要去哪里吃饭吧。”
“行啊,”迟雨浓说,“越来越有家长风范了。”
“点菜,”他扫了二维码,将手机递给迟雨浓,“它家的豉油鸡和叉烧好吃,之前在别处的店吃过。”
迟雨浓接过他手机,点了豉油鸡和叉烧双拼,瞧着对面人高马大,这点肉估计不够,又来一条头抽蒸鲈鱼,再上两份素菜。
“被我说中了吧。”迟雨浓递还手机时又旧话重提。
“说中什么?”谈韵之跟她打太极。
“你,”迟雨浓双手交握,支肘托着下巴,危险地盯着他,“喜欢人家。”
迟愈浓换了一个词,从“有意思”升级成“喜欢”,仿佛换了一种武器,更尖锐、锋利,直插他心头。
谈韵之心跳怦然,双颊泛热,肾上腺素飙升,肚子更饿了。
他往卡座靠背一靠,慵懒半显,这太极势必要继续舞下去:“我不喜欢你吗?”
“你少来,”迟雨浓晃了一下手,嫌弃道,“我喜欢以前的男朋友,跟喜欢你,能一样的吗?”
“当然不一样,”谈韵之两手随意搭腿上,“你前任就是渣男,跟你借钱不还,我能是吗?”
迟雨浓翻白眼道:“你就是一个二十四孝男友。”
谈韵之辩白道:“我单身,多谢抬举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