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方亭罕见犹豫,说:“行吧……”
待凌老师带谈嘉秧去上课,徐方亭便在微信上跟谈韵之提了这点。现在她基本不看时间给他发消息,不然过会被琐事包围,转头就忘记。
有一次抄燃气表的人碰上她们不在家,在门把手贴上纸条告示,她进门忙着给谈嘉秧搞饭吃,隔了一周才想起来。
如果谈韵之不想上课被打扰,自己会设置免扰模式。
谈嘉秧快下课,他才发来一条声明性的回复:“刚在开车。”
徐方亭看了两遍,以前他从来不会“多此一举”地声明,不回复便是在忙,她一般也不会拿无关紧要的事烦他。
一直到谈嘉秧入睡,他们不约而同端着自己的瓷杯坐到餐桌边,才有空闲续上议题。
“先上一段时间看看吧。”谈韵之回应并不太干脆。
徐方亭一针见血道:“你也不太赞成对不对?”
谈韵之并不回避,道:“挫折教育任谁都烦吧。”
徐方亭说:“那刚开始我教谈嘉秧指物,也是挫折教育吧?”
“那不一样,”谈韵之马上说,“谈嘉秧是一颗长歪的树,要扳正肯定得依靠外部力量。”
瓷杯热水腾着白雾,徐方亭用来暖手多于解渴,双手捂着杯子没有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