谈嘉秧最近对拉火车还有三分热度,这回从善如流,去拽阿德后衣摆,阿德神色松快,咧开嘴笑了。
火车头阿德走得很快,谈嘉秧再度踉踉跄跄,阿德妈妈又出声提醒叫他不要太野蛮。
两个小孩终于排队挽起滑滑梯,谈嘉秧依然没有沟通性语言,只会趴着滑下时,看着上面等待的阿德,兴奋地笑眯眯。
阿德妈妈在旁叹气,说:“有时我觉得我对他要求太严格了,我老公也这么说。”
她并非全职妈妈,在一家公司当领导,最近活不多,在家办公把任务布置下去便可以,是个热情大方的北方人。
徐方亭只能说:“我觉得阿德现在挺好的了。”
阿德妈妈摇头,说:“你别看他一身蛮劲,其实胆子挺小的,不会主动挑衅人,我还怕以后他上学被欺负。”
两人身份不同,一个是亲妈,一个只是保姆;两个小孩的能力也迥异的,她们所担心的维度和程度又各有差别。
谈嘉秧的困境不能挑明,徐方亭只能泛泛地说:“谈嘉秧家人希望他会多说一点话就好了。”
阿德妈妈柔声说:“这个你不用担心,迟早会说话的,我看他上学后活泼了好多。”
谈嘉秧的活泼建立在各种不听指令的行为问题上,徐方亭只能干巴巴笑了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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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月下旬,孟蝶出了月子后,徐方亭找一天周末再去探望她。
月子里,孟蝶在床上躺了半个月,除了上厕所洗澡基本不下床,就连吃饭也是婆婆端到床边解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