片刻后,孟蝶妈妈又说:“我看你奶好像不怎么够,宝宝吃得好费劲,我那会都噗噗地流,一不吃就像线一样射出来,没多久就硬得跟石头一样。”
孟蝶没发出声音。
徐方亭没跟着挤进去污染空气,坐在塑料凳上干听着,开始怀疑今天出现是否恰当。
她只能掏出手机低头玩。
又隔了一会,孟蝶婆婆用儿童碗端了几瓢羹浓黄色的水,进去把宝宝的脖子脑袋稍微垫高,没跟孟蝶打招呼,哄着宝宝喝了几瓢羹。
孟蝶一把扯开被单,披头散发膝行到婴儿床边:“你喂我女儿喝什么东西?”
孟蝶婆婆把最后一瓢羹喂完,才说:“这是黄连水,每个新生宝宝都要喝的。”
“黄连水?”孟蝶大惊失色道,“这么苦的东西大人都喝不下,你怎么能给一个才几天的小孩喝?”
“排胎毒。”
接话的竟然是孟蝶妈妈,两个刚刚争吵得面红耳赤的中年妇女,如今宛如合二为一,变成一个可怕的代名词:权威。
“都说让你怀孕的时候不要偷吃辣椒,你看孩子胎毒,多黑啊。仙姬坡哪个新出生的小孩没喝过黄连水,你和亭亭都喝过。”
小小的卧室又爆发一场争吵,阮明亮只能再次调和,平息双方怒火。
徐方亭实在帮不上忙,只能闪进厨房,检查月子鸡汤有没有煲干了。
孟蝶妈妈退下阵,语重心长跟徐方亭说:“亭亭,你是孟蝶从小到大最好的朋友,你去劝劝她,叫她别那么固执,当妈的人了,不是小姑娘,不能再这么任性了。婆婆和妈妈是过来人,总不会要害她。”
徐方亭心里沉积着析不清的不对劲,说:“姨,她也不是任性,就是单纯的不开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