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次再看医生,她一定要“自作主张”问下,谈嘉秧现在的能力能否支撑他上全天幼儿园。
这天在甘老师的表格上签出勤,甘老师宣布离职的决定,说会上完她们剩下的几节课,之后谈嘉秧如果继续上的话,会由黎老师带。
徐方亭这才知道原来蓉蓉的感统老师姓黎。
感统的干预效果在圈内争议颇多,有人认为有用,有人认为收效甚微,因为许多自闭儿的大运动并不落后,甚至还有超前。
徐方亭只说先跟谈嘉秧舅舅商量一下。
后来两人意见还是偏向于后者,训练一下运动神经,还有听指令的能力,效果跟普通运动差不多,于是停掉上了一年的感统课,只来星春天上一节言语课。
9月10日这天落在周一,除了是大家的教师节,还是谈嘉秧的生日。
谈韵之特地翘了早上第3、4节课,陪谈嘉秧一起去儿童医院评估,鉴证又一半年的努力成果。
徐方亭说:“小东家,你有课的话,我可以自己带去医院,他现在听话多了,不刺激他基本不吵不闹。”
谈礼同自出院后,每周她休假那天就过来颐光春城带小孩,或者让谈韵之送过榕庭居。但她跟谈礼同不太处得来,一个人带来医院效率比跟他一起高。
“没事,”谈韵之娴熟地转着方向盘说,“我让人拿我另外一个手机帮我签到了,就两节课,没关系。”
徐方亭说:“我还以为你是怎么也不会翘课的人。”
“翘课和挂科在大学太稀松平常了。”
“你暑假真的因为挂科?”
徐方亭小心避过更敏感的描述:醉酒睡大门口。
谈韵之生硬吐出六个字:“我开车,不说了。”
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