迟雨浓的一通天花乱坠的分析,给徐方亭提供另一条解读谈韵之的思路,也许谈韵之的真实想法能命中其中一两点。
她隐隐觉得谈韵之不会这般功利,又担心美化了他。
门外响起指纹锁开门声,徐方亭和迟雨浓立刻噤声,异样的安静引起来人怀疑。
谈韵之边脱鞋便边问:“你们在干什么?”
“等等,别进来——!”
迟雨浓伸出手掌,从自己的挎包中翻出一个小喷瓶,摇了摇,避开谈韵之脑袋就是一顿狂喷,周遭空气翻出淡淡花香。
谈韵之往自己手腕闻了闻,不是消毒水,当下抗议道:“那么骚包干什么,我又不用香水。”
迟雨浓说:“这不是香水,是我秘制的‘驱邪喷雾’,你刚从医院出来,这是个入门仪式。”
谈韵之头一次经历进自家门还要行别家仪式,但看徐方亭忍俊不禁,连谈嘉秧也好奇围过来,登时放弃那点无谓的计较。
迟雨浓满意地收起喷雾,问:“你爸怎么样了?”
谈韵之顺便进厨房洗手,也恨不得把一身花香洗掉,道:“住院了,我回来拿点东西。”
迟雨浓讶然道:“什么问题,那么严重?”
谈韵之没有什么心里负担,反正躺在床上的不是自己,挑了一个安全的词眼照顾两位女士,“菊花科的问题,要做个小手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