谈韵之:“游一下看看。”
谈嘉秧生硬地让手中鸭子从右游向左边,再飞到天上。
谈韵之:“鸭子游去哪里?”
谈嘉秧歪向BB椅左边,右臂下勾,“掉了。”
谈韵之笑道:“那游进嘴里吧,把鸭子游进嘴里。”
谈嘉秧瞟了他一眼,鬼鬼祟祟笑着,苹果鸭子送到嘴边贴了贴,反复两次,在谈韵之再次督促下,大张嘴巴,想把整只苹果鸭子塞进去。
可只塞了一半,他又拉出来,笑得眼睛成了缝,“游进去了。”
谈韵之炫耀完毕,这转过身来看谈礼同,“今天找我有什么急事,别说你想来看孙子,这种鬼话我可不信。”
谈礼同转头提防性望了一眼厨房,徐方亭刚好出来,无视他的目光,径自走进离客厅最远的主卧,估计是趁煮饭的功夫收拾房间。
这下正好,不怕她偷听。
谈礼同松开扶餐桌沿的手,改为背在身后,这架势仿佛教导主任巡堂似的,说话却嗫嚅得像犯错的学生。
“我准备去医院做个小检查……可能需要家属陪同,想问你有没有空?”
印象中的谈礼同懒惰而健康,谈韵之从未听说过他有健康困扰。
也许一个常年枯坐牌桌缺乏运动的人,早就埋下健康隐患。
谈韵之神色稍滞,下意识问:“你哪里不舒服?”
谈礼同略显烦躁,“你跟不跟我去?”
“那你还有别的儿子吗?”真是父子相见,分外眼红,谈韵之无奈道,“告诉我又不会——”
他立刻刹车,平常说惯的玩笑话在一个知天命的人面前成了禁忌,毕竟谈礼同离那个字比他要近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