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一面楼梯口冲着地铁站出来的马路,中间道路围起建高架路,从谈嘉秧来那会到现在还没竣工。谈嘉秧依旧爱看各种工程车,不再那么刻板只盯大轮子,不再笼统叫“车车”,可以用语言命名“假拌车”“压路车”“这是翻狗车”等等。
徐方亭一边听电话,一边“监工”。
“亭亭,忙完了吗?”
“刚好有空,妈,怎么了?”
徐方亭快速回想银行卡数字,4000出头。她大几千的工资,却从未见过五位数的存款。
“也没什么大事,”徐燕萍罕见地吞吐,“就是今天碰见小蝶妈,她问我你是不是在给人带孩子;我说不清楚,反正是住家保姆……”
徐方亭不说如遭雷噬,起码愣怔一瞬才找回思路。
“然后呢?”
“没什么然后,”徐燕萍说,“她就说东家还是个年轻男人,带着你和小孩住一起……”
徐方亭以右手托左肘,脑袋稍歪,室外温度令人难受,为了信号继续忍耐。
“她说的没错。”
徐燕萍说:“你怎么不告诉我呢?要不是别人说起我还不知道……”
徐方亭莫名烦躁:“那时候担心做不久,就没说。”
徐燕萍那边安静一瞬,说:“我回头看你每个月打回来的钱,比你告诉我的数还要多一些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