谈嘉秧还不懂控制舌尖触碰上颚后发音,d一律发成g。
谈韵之给他正强化的回应:“对,那是灯灯。”
徐方亭认同他的看法,谱系之所以为谱系,是孤独症像光谱一样,程度有深有浅,每一点坐标的颜色各不相同,没有两个完全一致的孤独症人士。
她现在可以说了解谈嘉秧,但不一定了解其他ASD小孩。
谈嘉秧对于他们来说先是一个各方面与众不同的小孩,然后才是ASD小孩。他们不愿意用标签束缚和定义他。
叫号屏提示谈嘉秧的名字,这回身份信息完整改过来,谈嘉秧从法律和社会意义上完全脱离金家的范畴。
那个脸庞只有巴掌大的男医生还记得他们这一特别的组合,微笑询问情况,依旧是徐方亭作答。
“哎——”医生惊喜地说,“他现在会看我了。语言也出来了,进步很大啊。你们在哪个机构上的课?”
徐方亭说星春天。
“看来星春天可以啊!”医生点头,示意在场唯一的实习医生记下机构名字,可能作为推荐参考之类。
医生又开了评估的单子,依旧是跟上次相同的医生评估,她对谈嘉秧也还有印象。
这一次,谈韵之填写社会适应能力评测表时,终于可以在“脱袜子(从袜口往脚尖方向)”这一项打上一个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