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方亭如实回复:“刚出地铁,准备到。”
等她回到楼下,谈韵之发来一张照片:谈嘉秧正坐在玄关的儿童椅子上,手中拿着一面小小的五星红旗。
配字:『欢迎小阿姨回家』。
徐方亭莞尔,回复“等着”,收好手机进了电梯。
临到门口,徐方亭特地敲门两声,待内部人员做好准备,用指纹开锁进去。
谈嘉秧笑嘻嘻过来挨着她的腿,徐方亭问他要不要抱,他还是不懂立刻回答,得跟着她重复“要/ya”。
最开心莫过于谈韵之,双手捧天,发出近似喜极而泣的欢呼:“徐姐终于回来了!解放!”
徐方亭:“……”
*
国庆假期到哪里都是人,谈韵之不愿意出去人挤人,只偶尔带谈嘉秧到附近超小型游乐场转一转。
长假结束,谈嘉秧嗅到今年第一股属于秋天的凉风,光荣留下两行清涕,清涕转稠,又成为喉咙里咳不出的痰。
由于社保开药只能开三天的剂量,两个半路家长每隔三天便带着谈嘉秧往离家最近的妇幼保健院报道,星春天那边只能暂时请假。
这日周六,徐方亭和谈韵之带谈嘉秧复诊,顺便做了第一次雾化治疗。
谈嘉秧嗅到陌生白雾时,敏感性扩散至最大,雾化器的嗞嗞声更是加剧骚扰。他嚎啕大哭,绝不妥协,动画片哄不停,轮子和灯光失去意义,差点挥手打翻雾化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