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吧,”保安说,“你是他们家带小孩的亲戚吗?”
徐方亭笑笑:“我是保姆。”
保安笑道:“我是保安,跟你差不多。”
谈嘉秧识破诈骗,又开始憋屎叫。
徐方亭不得不摆手告别,“麻烦你了,拜拜。”
“没事。”保安看着她背影笑了下,回身把纸袋放回原处。
从这之后,每当她经过,人少时保安会跟她点头或抬下手,有一次在地铁站门口碰见,还停下小电车跟她聊了几句。
她以差不多的途径认识C座的保洁阿姨,家中塑料瓶或纸箱不用再搬一楼垃圾站,而是直接晚上放门口,第二天早上她上班时收走。
虽然没有深入的聊天内容,甚至还不知道对方名字,徐方亭莫名有种跟外部世界建立联系的实质感。他们同为异乡底层打工人,彼此间似乎存在天然联结,一个简单的笑容也能成为惺惺相惜之意的载体。
怕中秋晚上回来晚,徐方亭提前在谈嘉秧上课时打电话回家。
徐燕萍出院在家休养,勉强能下床,事关以后工作的右小臂还不灵活,何时恢复劳动力押后再说,目前目标是不要重新回医院。
“我给你打了1000回去。”
徐方亭每月摊一笔工资做学费基金,面对这样的家境,偶尔还是会自动认领自私头衔。
徐燕萍说:“又打回来,你才打工多久,够自己用的吗?”
徐方亭说:“够的,我在这里吃住不用自己出,也没什么要买的。——我东家这个月还会给我涨工资,今天过节也发了200红包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