谈韵之跟上,关好门,顺手把塑料袋球投进她卧室的垃圾桶。
“他不敢,扣了你要是甩手不干,谁给他带孙子,他哭还来不及。”
前几天的微妙感又涌起来,原来东家投鼠忌器,看在谈嘉秧的份上对她客客气气。小孩是人质,在她手上。
“给工资的是他吧?”
“……”谈韵之哑口无言。
徐方亭放话道:“要真待不下去,我会提前一个月辞工,不会太匆忙。”
两人站在徐方亭卧室中央过道,正待谈韵之说些什么,客厅外传来巨响,什么东西又倒在地上。
依旧是徐方亭反应最迅捷,出来一瞧,谈韵之的行李箱躺下了,谈嘉秧憋足劲要抬起来。
“哎哟,不玩啦,等下砸到脚。”徐方亭想把人拉开,谈嘉秧死活不肯。
谈韵之说:“舅舅给你腾空了再玩,那样就砸不到了。”
“……”还能这样。
厨房电饭锅播放音乐,预约的米饭熟了。
“谈嘉秧,我们去做菜吧。”
洗菜盆接了水,徐方亭让他给西红柿洗澡,自己在旁切西兰花。
外面走廊下来脚步声,她扭头一看,谈韵之当真拎了腾空的行李箱下来。
可谈嘉秧一般不会寻找藏起来的东西,早把舅舅行李箱抛开了。
徐方亭赶鸡似的朝他做手势。
谈韵之顿了脚步,转身又把行李箱提上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