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悄悄吸了吸鼻子,劝自己快点入睡,不然一会还有对铺大姐的呼噜声。
电光火石间,她想起东家烘干机的衣服还没收,试用第一天竟然留下烂尾工程。
徐方亭翻个身,皱了皱眉,心想算了,两个男人有手有脚,要穿自己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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次日一早,趁着荫凉,徐方亭逛了一圈榕庭居周边,踩点各家菜市、早餐店和便利店,然后才买菜去按昨天那扇大门门禁。
徐方亭不知道入户门密码,谈礼同来开的门。幸好他不再穿浮肉毕露的老头背心,她悄悄舒一口气,问了早上好。
“那么早。”谈礼同随口应声,扶着玄关柜换好鞋,擦过她肩膀出门。
徐方亭拎着购物袋静立几秒,没见谈韵之出来,只好掏出准备好的鞋套,自己套上。
她顺便打量客厅,提前预估一会要收拾的地方。一夜过去只是部分东西没有归位,总体不算糟糕。
当她拐向厨房时,才晓得,真正糟糕的地方在这边。
谈韵之恰好从厨房出来,手里拎着他深蓝色的运动水杯。他不再戴那副琥珀眼镜,发顶还有一撮直飞起来,刘海平整,眼神迷惘,竟显出一股稚嫩的憨厚。
与昨日不同,他只穿了那条CK内裤,浅蓝布料无法模糊老鼠的轮廓,搭上一身蓬勃的肌肉,光秃秃杵在那里像刚从海里爬上岸的野性少年。
气氛前所未有的紧绷,两个人似乎都想说点什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