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用询问的眼神看向姝娘,不悦道:“她为何会在这儿?”
姝娘笑着解释:“当初来京时,将军怕我人生地不熟的,不习惯,这才把春桃一并带了来。”
贺严凝视了春桃一会儿,抬手指了指风荷,“这丫头留下。”
说罢,又转而指向春桃,一脸嫌弃道:“这丫头,吵死了,送回去!”
“为什么呀!”春桃委屈地扁扁嘴,“我也能好好照顾姝娘姐姐的,凭什么就送我一人回去。”
姝娘就是料到了这般情况,才故意没跟贺严说春桃的事儿。在长平村时,因贺严的性子,人人都对他避而远之,唯独春桃偏不怕死地往上闯,每回跟姝娘去贺严那屋,就叽叽呱呱说得不停。
贺严向来不惧什么,可唯独对春桃这张嘴毫无办法,每回她来,都宁愿躲到屋里去。
当真应了那句一物降一物!
“师父,你就让春桃留下吧。有了她,我还能热闹些。”姝娘道,“她也会些厨艺,平日里还能帮我打打下手呢。”
贺严不说话,上下打量了春桃一眼,许久,才勉为其难道:“留下可以,闭牢了你那张嘴,若吵得我头疼,就送你回去!”
春桃听得这话,低身施了个礼,俏皮道:“多谢长宁王。”
一炷香后,风荷和春桃兴高采烈地同姝娘回了院儿。
“中秋那日,我见姝娘姐姐没有和将军回来,吓得魂都快没了,想问又不好问,后来才知道姐姐你居然来长宁王府了。不过我更没想到,贺老头居然就是长宁王,你说我们长平村这是积了什么德呀,又是将军,又是王爷的,一个个,尽往我们那穷乡僻壤钻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