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怎么这么称呼,什么’她’,那可是夫人。”风荷斥道,“何况将军只是去书房处理公事罢了,你别胡说!”
“处理公事,也就你信。”
袭月懒得再同风荷说道,她家将军守孝未满三年,丁忧期间哪会有什么公事在身,都是借口罢了。
再说那什么“夫人”,她可都从那个叫春桃的粗野丫头口中得知了,她们只不过是穷乡僻壤出身的农家女而已。
甚至还不如她呢。
夫人?她也配!
姝娘翌日醒来时,床榻的一侧空空如也,她颇有些落寞地问风荷:“将军昨夜没回来吗?”
“回来了。”风荷答,“只是回来得晚,夫人已经睡下了,今早不到卯时将军便起身去演武场了。”
姝娘的心这才放下了些,由婢女伺候着更衣梳妆后,便听人通传说邱管家来了。
邱管家冲她行礼后道:“夫人,将军吩咐老奴带夫人在府中逛逛。”
姝娘抬眸打量着,这位邱管家皮肤黝黑,约摸四十出头,脸上有一道极长极深的疤,一看就是刀剑所伤。
她虽心下一惊,却没表现在脸上,只道:“麻烦邱管家了。”
春桃与风荷陪着她一块儿,姝娘逛了一路,有春桃叽叽喳喳地同她说话,但也不无趣。
逛了一圈下来,姝娘发现,将军府虽大得出奇,家仆却不多,府中的大多数院落甚至都空着,院子里落叶满地,无人打扫。
邱管家看出姝娘的疑惑,解释道:“将军先前没有妻妾,后院就一直没有人住。再加上将军向来节俭,自陛下赐下这座宅子,便没怎么加以修缮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