衣衫底下除了那件桃粉的小衣,未着寸缕。
姝娘秀眉微颦,隐隐觉得这幅场景似曾相识,还未来得及细想,却见面前的沈重樾忽得睁开了眼。
两人离得极近,姝娘甚至能看清沈重樾藏在左眉角极小的一点黑痣。四目相对间,她屏住了呼吸,尴尬地只想找个地缝钻进去。
正在她无措之时,一只粗糙的大掌落在她的额间,低沉的声儿在她耳畔响起,“退烧了,可还有哪里不适?”
他说话的语气风轻云淡,眸光中又透着隐隐的关切,让姝娘忍不住愣了愣。
她摇了摇头,一时不知该如何开口问,昨夜他们究竟发生了何事,有没有......
姝娘到底问不出口。
沈重樾起身,默默拾起姝娘放在篝火旁的衣裙递给她,自己则走出了洞外。
烘了一夜,这衣裙早已干透了。
他虽未说什么,但姝娘明白他的意思,红着脸,将衣裙换上了。
她无意间瞥过去,便见篝火上架着一口锅,锅内有些草药,姝娘自然认得,那是车前草。
车前草有清热解毒之效,想是昨夜那沈公子特意煮给她喝的。
看着这草药,姝娘不禁有些羞愧,她昨夜发了高热,若不是沈公子在,她许是连命都没了,又怎能用那种龌蹉心思揣测沈公子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