剧院来的人很多,小酒吧瞬间被包场,桌上摆满了德国黑啤和各式各样的鸡尾酒。
“喝什么?”周群拿着酒单问。
“不喝烈酒。”祁夜说着拿了瓶百利甜酒。
周群一看笑了:“甜酒,还挺女生。”
祁夜抿了口甜酒,摇了摇手指,一脸认真:“不许说我女生。”
周群更加乐呵了,他突然感觉这哥们今天有点奇怪,怎么什么都说不得。他一把勾住祁夜的脖子,坏笑道:“怎么,除了我还有别人这么说过你?”
你说没这味。祁夜想着,还是回了句:“反正,不灵。”
周群还想说些什么,兜里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,于是端黑啤接电话去了。
祁夜翘着二郎腿喝着甜酒,眼神还是往那个沙发空位上飘。周围依旧熙熙攘攘,他也一言不发在喝酒。
人多的时候,祁夜还是有点安静。
其实他这个人挺怕寂寞的,虽然平时看上去挺开朗,但平淡日子过久了,人也沉淀了不少,瞎闹腾不起来。所以早年喜欢的电吉他也不怎么喜欢玩了,现在酒吧里弹唱都用木吉他。
“他说马上到,路上有点堵。”周群挂了电话,一坐下就感叹了句,“不是一类人,咱们这些做后台工作的还得拼车坐地铁,人家小提琴首席来个酒吧都要开车。”
“首席就是首席,不一样的。”周群的同事陆成拿了花生过来,“听说他可厉害,不仅是音乐学院最年轻的客座教授,前两年国际比赛上还拿了很多金奖。”
“羡慕什么。”祁夜又喝了口甜酒,“你看看我,不是所有玩音乐的都有出息的。”
周群一听,马上扔了颗花生米给祁夜,连喊了几声祁老哥出息着呢。
祁夜笑笑又扔回了几颗花生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