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课的时候赵小玲憋着笑来找大丽,“尚老师太绝了,当场让她指导教学,解二元一次方程,范红英解不出来,借口还有事走了,我看她脸在上面憋得通红,再多呆一会和就晕过去了。”
“她在县城那么多年,连二元一次方程都不会吗?”
“我跟我同学打听了,她在县城小学一直是教语文的,教数学也是低年级的数学。”
“她家的孩子都高一了,小的也初三了,她平时难道连自己家的孩子都不辅导?”
“谁知道呢。”赵小玲冷笑了一声,“亏她是个有编的,我原来以为有编的老师都多牛呢,原来啥也不是。”
“有编的也分三六九等,正经的师范生生跟接班的,转业兵安排的,能一样吗?”朱文驹笑嘻嘻地凑过来。“马老师,中午食堂吃啥。”
“吃啥也没你的份儿,回你自己家吃去。”
“我自己带菜!周末我钓鱼去,给食堂拿鱼。”
“就你?钓鱼?喂鱼还差不多。”
“我现在可不像从前了,技术可好了。”朱文驹又解释了几句,诸如天气,时间没选对,太阳把他的影子投射到河里让鱼发现了等等原因。
“好了,别说了。”大丽瞧着来来往往的学生们在附近玩的,赶紧打断朱文驹,小孩子耳朵灵着呢,你看他们一个个的不是在玩就是在闹,没准儿就在偷听。
回头学一句范校长啥也不是,朱老师说要钓大鱼吃,家长听到耳朵里就觉得老师们不务正业。
马老笨哭丧着脸走过来,“你们还在这唠呢?范校长在我班检查的时候说了,咱们学校今年学费收得不好,让咱们都催一催,下个月外村的交不齐学费就清退,都是些小孩儿,因为教不起学费就不让念书了?”
“这事儿还没到她做主的时候呢,我晚上跟尚老师说,商量个章程出来。”大丽应了一声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