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着他的卷子,大丽陷入了沉思当中。
周末在劝学田义务劳动的时候,大丽跟马明丰一起干活。
彼时没有什么除草剂,必须经常人工锄草,下一场雨田里的草就长得老高,正是苞米的灌浆期,草跟苞米争夺营养,必须勤锄。
说起来奇怪,人类驯化的苞米,根系并不长,所有的助力都放在了长高和多结丰满的苞米棒上,野生的阔叶草却把扎根这一进化点点满了。
到膝盖那里的阔叶草,大丽铲了两下都没铲动。
“老师!我帮你。”马明丰两三下就把大丽铲不动的草给铲断了。
“马明丰,你这干活的聪明劲儿要是用在学习上多好?”
马明丰笑了,“我妈说了,我就是出苦大力的命,出力没啥,我喜欢干活,一读书我就脑袋疼。”
一个不过十四岁(农村孩子上学晚)的孩子,哪里想得了那么多,他周围都是出力赚钱的农民,这种生活方式没什么不好的,对他来说笔比锄头沉多了。
“就算是喜欢干活,也得学习啊,比如我们现在用的苞米种子,就是科学家研究出来的……”
“研究出来不得买吗?”
“我是说,科学家研究出来了种子!化肥!农药!还写了怎么把地种好的书,不学习连怎么种地的书都看不懂……”
“老师,我知道学习重要,可我就是学不进去。”马明丰憨厚地笑了。
“哥!我找着苞米wumen注1了!”马明凯喊道!
“等着!”马明丰跑了过去。
不光是他,周围好几个孩子都跑了过去,糖份和零食难得,这种东西对这些孩子来说是无上美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