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想在咱家打眼井。”
“打井?”
“咱家养猪需要水,自己家打井划算,到时候配个水泵,浇园子啥的也方便。”
“那得多少钱啊?”
“四五百块吧。”
大丽瞧着钱匣子,不行!钱匣子要空啊!出大事了,要没钱了!(存折里的钱哪能算钱?存折里的钱死都不能花)。
她下了地弯下腰大缝纫下面那个圆洞里掏啊掏,掏出一个纸包,她把纸包拿到桌上,“这里有四百块钱,是我妈给我的压兜钱。”
他总共花了五百块钱彩礼,除了一个媳妇之外能看见的大件缝纫机一百四+缝纫机票,别的杂七杂八的陪嫁一堆,还陪送了四百块压兜钱,里外里赚了……
“你的私房钱你自己存着,等过了三天我继续在外面接厨师的活咱就来钱了。”
哦,也对,还是能挣钱的。
“井也不是明天就打,咋地也得等十月份以后,还得找人看看咱家有没有水。”
“我爸头两年也说打井,我妈说打井太埋汰,别家指定上我家挑水,夏天还好,冬天整得到处都是冰。”村里只有西头有一个公用的辘辘井,全村指着那口井吃水,也不是没钱打井,就是谁家都觉得打井自己家方便了,街坊也方便了,都来自己家接水太麻烦。
“咱先可着自己方便。”至于别人来家里打水怎么办?朱逸群自有计较。
两人把钱归拢了,重新放回钱匣子里,大丽盯着朱逸群把钱匣子放回去锁到柜里,忽然意识到一个问题——自己知道了家底又怎么样?钥匙不在自己手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