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隆基讶异道,“那岂不是太委屈了你?”
“娘娘爱重臣,臣忍就忍了吧!”
安禄山蒲扇似的大巴掌一挥,唾弃道,“臣不与他一般见识!”
李隆基大为感动。
“好好好!你放心,除了杨钊,不论是长安,还是各州府,再有人敢说你图谋不轨,朕一定把他捆了送给你!你忘了?当年张九龄说你不好,朕还把他贬了呢!朕心里知道你委屈,时时想着你的!”
——————
仁山殿。
“听明白了么?”
李玙负手而立,面对东北方向的兴庆宫。
在他身后,一个二十多岁的青年眉头紧紧锁成个川字,紧张、震惊又恐惧地死死着他的背影。
“臣不明白!”
青年跨前两步想靠近李玙,却被个瘸腿的内侍伸臂拦住,只能抓住内侍的袖子冲李玙请命。
“阿姐有什么错处?!侍奉殿下二十年,就算殿下要赐死她,为什么非得娘家人动手?就不能给她一丝一毫容让体面吗?”
李玙还是没转身,只哼了声。
“你还记得她是来侍奉孤的,可她已忘得干干净净。她趁孤病重之时,把孤身边的人屠杀殆尽,还用妖术控制孤,企图挟储君而令天下。这份罪过,昔日圣人元后王皇后也犯过,太原王氏是何下场?”
——妖术?
青年瞳孔紧缩,一股寒意从尾椎骨直冲向天灵盖。
这样严重的指控,如果公诸于世,那最轻的结果也是窦家无法承受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