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呃……?”
面对李林甫突如其来的指控,五儿没反应过来。
李隆基盯着五儿质问,任凭杨玉在他身后拉拽玉带,甚至反手不耐烦的拍掉。
“昨夜三郎在何处过节?既有异动为何不报?”
正月十六的晚上,人人睡眼惺忪,谁不是昨夜闹腾了大半宿,睡到中午才起身的?向来越是要紧的大事,越要慢些处置。
五儿琢磨着师傅的交代,痛快地下跪请罪,两手抓着膝盖,口里只管迁延。
终于,一个须发花白,紫袍金带的身影踱到几人跟前,审慎的把李林甫看了看,沉声对上首进言。
“相爷说的事儿,老奴一早已听见了,才刚就是去问看守太子府的左骁卫五品都尉,郑旭。”
高力士顿一顿,放缓音调。
“那回太子落水,据老奴打探,乃是杜良娣所出的三娘子调皮所致,事后太子感谢郑旭,或是着意笼络,微服出门时,除了近卫内侍,连他也一并带在身边。”
“是,昨夜正是郑旭陪太子及杜良娣出游,就在兴庆宫到太极宫这段大街上,人潮熙攘,确曾与韦郎官及家眷碰上,可是……”
五儿抬起眼。
“许是太子妃不在的缘故,韦郎官与太子酬让了两句,就分开了,不曾倾谈。”
“中贵人身上这缎子,价值不菲吧?”
李林甫正义凛然地抖了抖肩膀,五儿纳闷,抬起两只袖子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