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成也好,经过这一遭,阿耶受些教训,往后脚踏实地替你寻门好亲事。”
杜若不答话,挨在窗边把玩一盆忠王府里才送来的芍药,花枝细软,碗口大的蓝紫色花苞沉甸甸的,一碰就微微颤动。
杜蘅诚心讴她说话。
“那么些茶花都叫你扔了,连花盆子也不肯给我留下。我都由着你。这盆怎么当个宝,非要放在房里?”
杜若在她胳膊上牵了一下。
“人家打小儿就喜欢芍药牡丹这一路的花,你又不是不知道。”
杜蘅长长地噢了一声。
“你是喜欢芍药么?我瞧你是喜欢人吧?”
她一边说一边携起杜若的手,“指甲养的这么长了,拿来掐花儿多浪费。”
杜若心里头憋着气,不乐意被人像呼噜猫一样摩挲,把手抽回来安安适适摆在自己胳膊上。
杜蘅道,“欸?你说韦家六娘最知书识礼的,岂不知牡丹是花王,芍药是花相,主次分明。正在议亲的节骨眼儿上,她送盆芍药来是何居心?”
杜若看了她两眼,低低声应道。
“送花来的人想我知难而退呢。”
杜蘅疑惑,“这不是韦六娘送来的?”
“自然不是。英芙最不喜欢灌木大花,说色泽虽艳丽,姿态却低贱,长在路边任人摧折,远不及桃李樱棠高高在上,才是女子应为。”
“那是谁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