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时之间倒把杨玉酿成个千夫所指模样。
杜若左右望望,见无人抻头,只得奔出亭外拉扯子佩。
“子佩必是在家跟小婶婶置了气。你面嫩,不肯向太夫人告状,才窝了这一肚子老火出来。我教你个巧宗——”
子佩正在纵横裨益,得意洋洋,忽然见到杜若,大惊小怪地叫起来。
“诶?若儿,你怎么来了?”
“甄选皇子妾侍可不正该我来,倒是你——”
杜若将眼皮一翻,“你来做什么?”
子佩被她将住了军,边上还围着一大群窃窃私语指指点点的女郎,气得直跺脚,挽起袖子推攘她。
“亏你前日郑重其事与我道别,竟是为了这劳什子头衔儿?哼,这有什么不能与我明说的?”
杜若嬉皮笑脸地反问。
“我至少还郑重其事与你道个别,你呢?既然要来,为什么不明白告诉我知道?吞吞吐吐,神神秘秘,我还以为你要嫁去安西都护府呢!”
子佩又羞又恼,嘴硬道。
“这是什么道理。你来得,我便来不得?!”
杜若把她绕进来,腹内暗笑,附耳向她低语。
“我听阿耶说,郯王府那个长史,平日里最爱拿女眷的错处进宫讨赏,我劝你,选秀的事还没定下来,少张狂些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