杜蘅见思晦对农事上心,清早送了杜有邻出门,又问过韦氏,便张罗弟妹去田庄上过节。
时进正午,朝廷队伍早已走远,城里少了小半人口,路路通顺。牛车从安化门出,杜若抱着肚子窝成一团,煞白脸,头枕在海桐腿上呜呜呼痛。
只要离了学里师傅的眼,杜若向来是个娇气包做派,时时卧病躺倒,海桐与杜蘅相视一笑,替她揉着太阳穴。
“病了三四天,又烧又吐。好容易消停,这又撞上‘成人’。还不歇着些。”
杜若病了一场,下巴瘦的能扎人,声音也哑了,嗯啊两声也不知哼唧什么。
思晦幼时吃过打虫子的虎狼药,险些要了半条命去,现在想起来犹心有余悸,只把吃药当做世间最可怕的事,见状便问。
“二姐可是肚子里生虫子?”
海桐噗嗤一声笑出来,“二娘子忍耐些,往后每月都要痛一回。”
杜蘅将热手炉塞到她腹部捂着。
“你还吓她。”
杜若哎哟哟挪了挪姿势,抬手抹满脑门子汗,“阿姐怎的不疼?”
“谁不疼?疼起来就在房里安生躺着。跑出来做什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