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算吧。”裴斯年搂着青年,深深看着他道:“你快点高兴起来吧,我看你头发都要愁白了。”
沈丛鼻尖酸涩,抽了抽鼻子丧里丧气道:“所以你喜欢我以前凶你,时不时不理你,对你不礼貌,对你嚣张的样子,喜欢又乖张又难搞的我是不是?”
裴斯年点了点他的鼻尖,以为他终于发现他对自己坏,这才抑郁了好几日,宠溺道:“对,虽然很难搞,但很喜欢。”
不希望丛丛不开心。
沈丛眼眶更红,眨了眨眼睛把眼泪憋了回去,哽哽咽咽道:“那……那我知道了。”
裴斯年见他都要哭出来了,一下子又慌了神,也没安慰过人,忙捧着他的脸轻声哄道:“怎么了?是我……哪里说错了么?”
“我我、我感动哭的。”沈丛随便扯了个借口,抽了抽鼻子,望着裴斯年关切的模样眼泪花再也憋不住一颗一颗滚了出来,“我……呜呜呜……我真是个傻子……我、我不该这么做的……”
感动得……哭了?
裴斯年有点懵,给他擦了擦眼泪,听他一句一句忏悔,活像是要将以前对他干过的坏事一桩桩一件件全部自责个遍,他又好气又好笑,更心疼他这几日纠结这事儿,面色都憔悴了不少。
过了十几分钟,沈丛哭饱了,眼眶红红,被裴斯年摁在沙发上看电视,他蜷缩在沙发上看着男人像往常一样进厨房忙碌,心里越发酸了,又有点想哭。
那、那裴斯年又不喜欢现在的他,只喜欢乖张难搞的沈丛。
就像樊明哲再喜欢叶嘉誉,也没法接受真实的叶嘉誉一样,裴斯年再喜欢之前的沈丛,也没法彻底接受乖乖牌沈丛……裴斯年都明确说了不喜欢现在的他了,他一点希望都没有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