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丛被谢执的问题给吓到了,觉得他像大家长要审问嫌疑犯似的,浑身不自在只能埋头吃饭,默默降低存在感,被乍然点名呆了呆,忙咽下嘴里的食物,小声道:“谢谢。”
“一周啊,我跟丛丛从小就认识,他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,理想是什么,遗憾是什么,我都了解得一清二楚,”谢执拿叉子将那块香肠给叉走,没给沈丛吃,眼底闪过一丝暗流道:“裴先生,他不喜欢外面的野花野草,也不喜欢枯燥乏味的东西……”
痛失小香肠的沈丛:“……”
QAQ。
……那是裴斯年专门夹给他补充营养的。
裴斯年确实被一字一句的话刺到了,他微微一顿,抬眼似笑非笑看着他道:“我倒是觉得,路边的野花更香,谢先生又不是丛丛,怎么知道他不会采呢?”
沈丛一头雾水,瞅瞅谢执发现他脸黑得要滴出水来了,又瞅瞅裴斯年笑意盎然,似乎十分愉快的样子,又有点疑惑怎么就扯到路边野花野草了。
“是这样,”他干咳了声试图缓解尴尬:“野花也是花,家花也是花,野花要是采了也能带回家拿花盆种上,不就成了……家花么?”
“是啊,采回家就是家花了。”裴斯年被逗笑了,附和了一句,心情似乎不错。
谢执黑得跟锅底似的,沉默了两秒道:“丛丛,不爱种野花。”
裴斯年但笑不语。
沈丛一脸茫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