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郁和曾昀光对视一眼,再看看旁边被欣竹和小猴子管教着,乖乖排排坐的孩子们。
一开始,树姥姥在废墟里探索,自娱自乐,自给自足。
后来有天,发现几个幸存者居然从外面抱了个奇怪的小孩回来,一边兴奋地架锅烧水,一边对孩子说着什么。
“是你爹妈不要你的,怪不了别人。”
“反正不是让野狗吃就是被野蛇吞,让我们吃有什么区别?”
“下辈子投个好胎吧!”
树姥姥也不知为什么勃然大怒,将那篝火和锅碗掀翻,用树枝绞死了幸存者后,将奇怪的小孩抱了回来。
她其实很害怕,第一次杀人,但愤怒让她无法自控。
等冷静下来,又转回去,将那幸存者死亡的现场收拾了一下,尸体丢地下室去了。
彻底毁尸灭迹,抹去了自己存在,低调地不招惹麻烦。
然后才仔仔细细地检查那孩子。
树姥姥从树根丛里拉出来一个小雕像:“你们看,就是这样可怜的孩子。”
三只手,两个头,两只脚,脸虽然可爱得不行,但身体令人惧怕。
孩子已经三四岁了,不会说话,吃喝拉撒全无法自主,说他是人,其实更像只会呼吸的行尸,连基本的自我意识也没有。
“实在太可怜了,就想着,反正每天也没事,不如试着治治看,不求治好,能治到有自主意识也挺好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