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白血不仅七窍流血,更开始咳血。
最后一次,崔梅道:“白血,周郁挣钱的速度很快,我们再攒几个月就够去海城找医生——”
白血的笑没了,冷冷道:“咱们到这步田地,你还信别人?若不是轻信他人……”
顿了一下道:“我们能信的只有自己。”
崔梅被说服了,但脸上显出绝望的表情,道:“可就算这些东西被周郁修理好了,对白芳有什么用?对你又有什么用?我们还需要医生!去海城,就算被当成实验品,但只要活着就有希望。”
白血毫无所动道:“你可以去,但我和白芳不去。比起死,被当成实验的畜生更可怕。”
冷月高挂,如同多年前地下研究所暗淡的光。
男人手中的针尖在冒光,扎入皮肉中,注入药水,随之而来的便是比死还要可怕的痛苦。
不知多少次,白血哀求、咒骂、绝望和求死,却都不能。
那人抚着他的皮肤道:“你不知道,你是上天给人类最好的礼物——”
礼物?!呵,他惟愿这一切都是灾祸,是潘多拉打开的魔盒!
白血不再多说,转身上车,崔梅低头,擦了擦眼泪才跟着上车。
日出东升,周郁从柔软的被窝里起来。
短短几天内,她又将自己的生活环境彻底改变了。
柔软的弹簧床垫,干净的床单被罩,顺畅的厨卫系统,包括房间的地板墙面和天花板。
甚至,她还顺手帮仓管阿姨修好了水力风扇。
除此外,工坊和仓管的工人都跟她非常亲热了,叫她‘小周’之外,还乐意将家里自制的小菜分享给她吃。
她品了品,那滋味和制作工艺,仿佛是南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