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一个不太文雅的比喻,他现在的心情就是走在路上踩到狗屎的感觉。他特意躲开,狗屎却自己飞过来,紧紧地粘在他的鞋底,得意地说:“认命吧,今天你就是要踩到我了!”
周佑扭过头,问梁宿:“他是你的朋友吗?”
不是。
——心里是这么说的。
但梁宿叹了口气,认命地踩了下去:“嗯,他是我的……朋友。”最后两个字说得特别艰难。
领着狗屎……啊不,霍时泽,去另一个没人的房间时,梁宿的表情都非常一言难尽,霍时泽的心情却肉眼可见地好了起来。
这个少爷就是这样,有种独特的气场,他生气的时候,低沉压抑的气场如有实质,给人强烈的压迫感,让人不敢吱声,而当他心情好起来,身边的人才得以喘口气。
到了房间里,梁宿锁上门,这才回头,冷冷地问:“你到底想干什么?”
霍时泽笑眯眯的,“只是来探个班,不要生气嘛,朋,友。”最后两个字他故意延长的语调,给了人一种暧/昧的感觉。
梁宿面无表情,冷冷地纠正道:“我不是你的朋友。”
“欸,你不喜欢么?”霍时泽似乎有些惊讶,又有些遗憾地叹息,“不过我也不太喜欢,其实刚才我更想说男朋友的……”
但是一想到脸上还没有完全消去的肿,霍时泽只能遗遗憾憾地将这个特别的称呼吞下胃里,想着等以后再说,还一定要逼梁宿自己说。霍时泽不说,是觉得如果他叫男朋友了,梁宿一定会打他,他不怕痛,就怕自己的脸受伤,不美观了,那还怎么找梁宿?总不能一直穿得跟傻逼特工一样吧。
梁宿被噎了一下,拧着眉看着霍时泽这一身:“你穿的什么奇奇怪怪的……算了,当我没问,你快滚吧,别来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