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宿开始琢磨自己应该怎么把脚下这个东西抬回他自己的房间。
大半夜的,他也不想惊动工作人员,但人在喝醉的时候肌肉是完全放松的,会比平时要重很多,你想象一下,你抱着一坨65KG的肉……
于是梁宿决定采用最简单粗暴的方式。他使了巧劲挣脱霍时泽的怀抱,绕到他身后,从背后拉住他的西装,准备像拖麻袋一样把他拖回自己的房间。
但霍时泽不愧是霍家人,醉得半梦半醒的时候还保持着最后一丝警戒性,察觉到事情不对劲,他猛地睁开眼,整个人像不倒翁一样拔地而起,咻地一下往梁宿的房间里跑。
“喂?!”
梁宿不敢置信地喊了一声,只见这少爷动作麻溜得很,三两下就脱去了外套甩掉了鞋子,钻进梁宿刚才睡的暖暖的被窝里,发出一声舒服的叹息。
梁宿顿时怒从心中起,大步流星走到床便,一个用力掀开了被子,被子里的人还不满地皱着眉头,闭着眼:“干嘛啊……”
梁宿忍了忍,声音泛冷:“回你自己的房间。”
霍时泽说:“这就是我的房间啊。”
“你睁开眼看清楚,这他妈是你的房间?!”
被烦得不行,霍时泽的眼睛终于不情不愿地拉开一条细缝,迷糊地观察这个世界,最后得出结论:“这就是我的房间。”
梁宿:“……”
硬了,拳头硬了。
仿佛感觉到从身边烧过来的滔天怒火,霍时泽半眯着眼睛看过来,静静地看着他不说话,看了很久,正在梁宿怀疑这个人是不是睁着眼睛睡着时,他的脸上突然露出一个笑容,小声地说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