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敬:“……”
他一下子卡了壳,一股气堵在心口,不上不下的。
回到别墅,梁宿要到浴室洗头,他已经做好打持久战的准备了,去对付这头难搞的头发,上次江敬给他洗头洗的很舒服,但他又不能直接上去问,你给我洗头吗?
这可不是“妈妈”对金主应该说的话。
可当梁宿艰难地往头上抹洗发露的时候,江敬直接一个破门而入,走到他面前,面无表情,绷着张脸说:“我给你洗头。”
梁宿:“……谢谢。”
于是那日的场景重现,梁宿照旧坐在椅子上,江敬站在后面,矜矜业业的仿佛真的是个孝顺的儿子。
江敬原本是真的很生气,不止是对杨淮硕,还有其他许许多多的,连他本人都不知道的生气点。但是当他站在梁宿身后,看着梁宿在他的手下整个人放松下来,舒服地闭上眼睛时,他的怒气就无形地消减了很多,一种更加复杂的满足感涌上心头。
这是他的妈妈。
妈妈,是他的。
江敬固执又满足地在心里重复着。
……
梁宿觉得他的手的速度慢了下来,不禁睁开眼睛,从镜子里看到江敬嘴角的笑意。
“……”梁宿觉得奇怪,又荒谬,这家伙明明刚刚还冷着脸,一脸“我很生气”的模样来着。
他看着江敬越来越往上扬的嘴角,不禁也笑了笑,说出差点崩人设的话来:“伺候我是不是很爽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