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澹台,你知不知道,我有时候,竟是有些庆幸自己能作为商宁活这十多年。”商宁打断了他的话,“我看到了许多作为夙虞时不可能经历的事。”
如果她只是夙虞,她大约永远也体味不到那种让人近乎绝望的无力感。
商宁回凌霜傲雪的路上,天上再次飘起了细雪,今年的雪,似乎下得很密。
推开院门,微生雪站在生着簇簇红梅的树下,循声向她看来。
“你回来了。”他说。
商宁笑起来:“我回来了。”
*
半月之后,沧溟宗举行仙门大比,天下修士俱往白玉京,白玉京内外,又再次热闹起来。
“澹台,你这几日实在有些奇怪。”玄离打量着书桌前提笔泼墨的澹台明镜,靠着门,意味不明道。“你将我留在闻道书院,究竟有什么打算?”
澹台明镜没有抬头:“现在,还不到该说的时候。”
他不肯说,玄离便也没有再追问下去,他问起另一件事:“说来瑟瑟去了永宁侯府数日,怎么还不曾回沧溟宗?她一向害怕萧西棠,这回却待了那样久……”
实在有些奇怪。
只是玄离和萧西棠向来都看彼此不太顺眼,他轻易不愿上永宁侯府的门。
澹台明镜的手一顿,永宁侯如今可知道阿虞归来的消息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