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念晚握着琴谱,跪在她面前,重重叩首。随后起身,决绝地向外走去。
“晚儿,你可曾后悔过?”云归月看着她的背影,轻声道,“若是当日你肯随我修炼,今日便不必如此。”
云念晚望着天幕上一弯明月,没有回头:“人的精力有限,从前,我只想专注于琴道。”
所以哪怕云归月说她于修炼上极有天赋,云念晚也不曾动心。
可现在不同了。
次日,闻道书院中,商宁跟在澹台明镜之后,往浣花溪而去。
永宁侯府一早便将她的奴契送来,当着她的面,澹台明镜直接将奴契毁去,是以商宁现在心情十分轻松。
“鱼老他为什么要见我啊?”
澹台明镜笑意温和:“这个问题,姑娘恐怕要去问鱼老才好。”
“那他会不会很凶?”因为他态度温和,商宁便不由放松许多,澹台明镜好像有一种让人忍不住亲近他的气质。
澹台明镜摇了摇头:“鱼老待后辈一向温和,你不必害怕。”
说话间,两人便已经到了浣花溪。
鱼老正如往日一般坐在舟头,他压低斗笠遮住初夏耀目的阳光,神情似睡非睡。
澹台明镜俯身拜下:“鱼老。”
商宁也赶紧学着他的动作拜了下去,目光却忍不住偷偷打量老者。
鱼老缓缓睁开眼,一股灵力卷住商宁腰间,她还没反应过来,便被拉到小舟之上,落在鱼老身旁。
眨了眨眼,商宁看着鱼老,神情一片茫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