商宁抱着腿,有些无精打采:“可我不想再待在永宁侯府了。”

陈山河眼神一凝:“怎么,有人欺负了你?”

商宁摇摇头:“没有人欺负我,我只是……只是不太喜欢这里。”

她将曲锦瑟中毒一事再讲了一遍:“我爷爷教我,医者济世救人,人命在我们眼中,不该有高低贵贱之分。可如永宁侯这样的权贵,却将下位者的性命,视为可以践踏的草芥。”

“我不喜欢。”

不喜欢这么做的萧西棠,不喜欢将这一切视作理所当然的永宁侯府。

可商宁改变不了什么,她能选择的只有离开。

陈山河听完她的话,神情颇有几分复杂,他摩挲着手里的酒葫芦,低声道:“其实他,从前也不是这样……”

他从前认识的萧西棠,不会说出那样的话。

商宁好奇地看向陈山河:“大侠,你原来认识永宁侯么?”

“算是吧。”陈山河低头,神色不知为何显出几分萧索,他沉默一瞬,转开了话题,“小丫头,你如今是想离开永宁侯府?”

商宁托着脸叹气:“我当然想,只是我实在想不出,要怎么才能从他手里取回我的奴契。”

按胡叔的说法,萧西棠最近的心情不大好,怕是不会答应她用灵石金银赎出自己的奴契。

除此以外,还能有什么办法呢?

“我倒有个法子,或许能帮你得偿所愿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