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是自然,红袖招乃是风雅之地,又非酒肆,当然不会准备那等入喉灼烫的烈酒。
不是所有人都像陈山河这般善饮,烈酒醉人,吃醉了还赏什么乐。何况红袖招还有许多女客前来,清冽回甘的甜酒自然更为合适。
云念晚也不是头一回听他这样抱怨,只温声回道:“来红袖招,为的是赏乐,可不是饮酒。”
陈山河摇头起身:“罢了,这酒喝在嘴里实在没滋味儿,我得去打几两烈酒润润喉!”
他看向商宁:“小丫头,曲也听了,你也别在这儿多留,早些回家去。”
不等商宁开口,他便拎住她的后衣领,对云念晚略点了点头:“走了。”
商宁还没来得及同云念晚道别,便被他提着,翻身从窗户一跃而下。
房中只剩云念晚一人,透过大开的木窗,能瞧见窗外葱郁的林木,即将西落的阳光从枝头倾泻,眼前正是岁月静好。
云念晚眼神怅然,她望着远处,轻轻叹了一声,柔软地像羽毛坠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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商宁被陈山河强行带离红袖招,路口处,他解下腰间酒葫芦:“小丫头,下回记得不要独身一人没头没脑地往乐坊里闯。”
哪怕是红袖招,最好也不要。
“为什么?你能去乐坊,我便去不得?”商宁不明白。
“哪有那么多为什么。”陈山河哼笑一声,屈指敲在商宁额头上,“等什么时候你有我这样修为,那时,许多地方便能想去就去。”
商宁仰起头,好奇地问他:“那你是什么修为?”
陈山河仍是一副懒洋洋的模样:“我天赋不佳,如今也不过是凝虚。”
凝虚之后,修士便能辟谷,容貌不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