孟沛霖:“什么?”
“宋念安其实和表面看到的那个她很不一样。”傅听言一字一句,说得笃定又清晰,“她可以很活泼很可爱,在别人面前做所有人的开心果。”
“但人总有情绪,她是开心就笑,却不像别人那样,难过就哭。”
“她长得漂亮,家世也好,长这么大却像只小刺猬,难过起来只会把自己藏进所有的刺里,不露出一点皮肤,让别人都没机会看透她的情绪。”
“你说我了解她的一切,不会有更多顾虑。”傅听言只是用笑化解倏然沉重的气氛,“但我现在还做不到。”
“只能说我运气好,在她愿意袒露自己的时候,我追到了她。”
话到这,傅听言引出重点:“那芮薏呢,她比宋念安要愿意袒露自己更多心思,你抓住了么?”
孟沛霖竟如鲠在喉的涩意。
是啊,芮薏在他面前像是时时刻刻都充满电,迫不及待地把自己都倾诉给他,可他带有界限的了解,永远停留表面。
傅听言不能保证芮薏那边的想法,却能看到孟沛霖这边动摇了。
“芮薏说过一句话,”就是那晚吃完烧烤,两人在休息室外的对话,傅听言现在原封不动复述给他,“感情里最缺的不是一根韧劲,而是怕孤注一掷到最后,只有自己在跑。”
孟沛霖明显眸色泛了深。
傅听言最多只能说到这:“政委那边的饭局,既然报了你的名字,那就一起去,姜姝宁那边麻烦的,我帮你做工作。”
“三月第二个周六下午一点,我告诉她了,该谈的,好好谈谈。”
“这么多年了,喜欢的话,别松手了。”
“她想要的,别人都给不了。”
*
不过一个礼拜的时间,宋念安却过出了大半年的感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