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念安看了他一眼,点了点头。
而很快,渔民的家人匆匆赶来,手上还死死攥着他曾经的医药单。
宋念安拿来一看,是乙胺碘呋酮静脉注射的记录。
“以前有过类似情况?”
家人像是吓怕了,妇人着急地抹了把泪,“三年了,但没见他有什么大碍,他总说缓缓就好了——”
说话颤颤巍巍的,宋念安大致明白了。
“早上几点吃的东西?”
“没多久。”妇人说,“最多就一个小时前,他说今天要工作,所以早出门了,大概七点半,我真没想到会发病。”
听到这,宋念安弯腰蹲下,专业性地重复刺激迷走神经的动作,无论是按摩颈动脉窦还是压迫眼球,都能在最快速度内做到降低危险,可以的话,能争取发作停止。
谈律靠近,“能大致判断病因了?”
宋念安曾经碰到过类似的案例,“还不能保证心动过速类型,但和我之前一个患者情况很像,需要立即做心电图检查。”
救护车最快速度到达,患者被送上之后,宋念安还定在原地,像是在想什么。
傅听言走到她身边,“想什么?”
宋念安一直在想自己做刺激迷走神经动作时,看到的一幕,是渔民颈后有接连几个不起眼的针眼,恢复程度看上去不可能是之前,只会是就近时间扎出来的。
可......扎这种针眼是为了注射什么。
怎么连他家人都不知道。
而且光凭渔民的特征情况,他的确是有心动过速,但这么冷的天,他就算出现这样的问题,脸色苍白和暴汗程度是不是太过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