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必,回纥局势不明,黎初霁坐镇圣慾不能轻易出动,罢了,师父应该会有所安排 。”担心归担心,孟九重同样看得清局势。
人员调度,早在他们那日飞鸽传信后,便已定下,现在谁也抽不出手去援助师父,唯有看朝廷那边了。
说罢,孟九重轻纵身,落到木筏之上,况曼踏水而上,落到他身侧,旋即,他内力摧动木筏。
木筏无桨驶向河面,然后顺着河流,往下流驰去。
况曼与孟九重顺水而下,离开不到大半天,他们绑木筏的岸边,一个身负长剑的青年,带着两个随从,也抵达了二人捆绑木筏的这处河流。
看着地上的树木残枝,青年眼睛浮起深沉。
他抬头,往河道下游看去。
一眼望去,除了急流而下的水,什么都没发现。
青年沉默,在河岸边等了两个多时辰,河流上游,一艘木船扬帆而来。
木船很大,甲板上不少身影耸动。船才抵达这段河面,船上的人,就看到了岸边站着的人。
掌舵的人没有任何迟疑,将船靠岸,等岸上三人上了船,大船再次起航。
甲板上,沈镇远头颅微仰,目光眺望远方,他身后,一个子矮小的男子恭敬地垂着脑袋,将手上的一封信呈给了他。
这个小个子男人不是别人,正是曾在深山孤宅里出现过的陈七。
陈七是赤阳堡刑堂的人,同时,也是沈镇远暗部的人。